把美术创作写到民族复兴的历史上
乔玉川
引领时代风气之先
乔玉川,1938年2月出生于河南省宜阳县,1963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中国画系。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陕西省美术家协会顾问,西北书画研究院副院长。美术作品多次入选国家级大型展览,并荣获相关奖项。他在半个多世纪的艺术生涯中博采众长,注重画面的意境塑造,将人物,山水、花鸟的表现技法融合创新,在“自觉”于东方民族文化的审美趣味中,探索出具有现代性笔墨语言的艺术风貌,极大地拓展了中国画语言的表现空间,为当代中国画发展做出了独有的贡献。他从1963年发表作品以来,已有上百件作品被各家出版社出版发行,如清华大学出版社《乔玉川人物作品选》,人民美术出版社《人美画谱——乔玉川》,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《乔玉川人物绘画集》,人民日报出版社《人民艺术家乔玉川作品集》等。20世纪90年代至今先后在北京、西安、郑州、洛阳、咸阳、台北、日本东京等多地举办个人作品巡展。
在实现中国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,推动中国水墨语言的永续发展,成为了一项长期探索性的美术文化事业。需中国艺术家以传世之作为介,以大爱之心传承,以大美之艺发展,不断在实践中去大胆探索,创建中国绘画新的中国水墨语言体系。2023,开局之年。中国画坛正在积极探寻破局之道,这也就需要更多优秀的中国艺术家敢为人先,引领广大中国艺术家以“求真求异,必邃必专”的创作理念,默默探索中国画新水墨语言的未来发展方向和路径,赓续中国美术发展生命力。
乔玉川的人物画兼具造型与笔墨,他传统功力深厚,造型能力强,除人物画外,山水画,花鸟画皆佳。他早年跟随刘文西与石鲁先生学习,得两者之长。他的作品诠释了长安画派的艺术追求与实践探索,并从历史精神层面解读十三朝古都的文化积淀。
乔玉川先生从艺60余年,至今笔耕不辍。他的作品以笔墨体现生活。基于深厚的素描与速写基础,他把西画的强造型与中国画的笔墨意趣完美结合起来,他塑造了许多古今人物形象并进行了大量历史人物画创作,他的山水画与花鸟画又展现了对笔墨意境的认知。
乔玉川先生早期的作品描绘了一幅幅中国传统文化的历史风云,他塑造的苏轼、辛弃疾、老子、郑板桥、林黛玉的形象深入人心。他近期的作品关注生活,关注时代精神,强调笔墨,注重民族审美,其画风与笔力渐趋老辣。
乔玉川是中国画守正创新的忠诚实践者,他的绘画反映了一代艺术家的文化自信与历史责任,并以塑造中国形象,中国人物为己任,是中华文化的传播者。
“乔玉川的作品清明温润、无俗气、不冷酷,有豪门名秀之品质。陕西书画名家多多,他自存独立之姿,人有才情,志向又豪华,更能静定熟悉技艺,取得成就当必然。”
——贾平凹
“乔玉川营造了一座中国历史文化的长廊,由文人肖像而文化人格而文化精神,由人象而精英相而民族象。人生感喟,文化内质、历史沧桑,种种风景尽在其中。山水、花鸟亦莫不驾驭自如,实乃人文向生文、地文、天文的弥散衍生。”
——肖云儒
20世纪艺术史具有一个不断发掘所谓“边缘”艺术家的态势。例如,20世纪80年代,我们发现了黄秋园、刘知白,弥补了中国艺术史上非主流体系之外的艺术家的缺失,这实际上对中国笔墨体系是一个很大的补充。对于乔玉川先生,我们也可以从艺术史的角度,反思中国当代艺术史里还缺失了什么?中国当代艺术中一直缺少一类人,即纯粹的艺术家,他们不求闻达,不求功利,将艺术当成自我的修行、对乔玉川先生的发现,就是对一个纯艺术家的发现。如果从艺术史和美学角度去认识,我们会发现,20世纪中国画的难点是“写意——写实”“写实——写意”,这里边蕴含着一个现代性命题:如何处理结构、造型、笔墨之间的关系,使之达到高度的融合。这是一个难题,而乔玉川先生在他的绘画中,以空间弱化的方式来处理笔墨和造型之问的关系,形成了独特的画面结构与趣味。
——张晓凌
乔玉川是中国画全才、通才,不仅人物、山水、花鸟三科兼擅,而且三科融会贯通,无论人物、山水、花鸟表现的都是人的精神、自然的生命、画家的人格,这在当代中国画名家中也比较罕见。三科会贯通的关键在于写意笔墨。他早年在西安美院中国画系学习,精通工笔,还学过油画,非常悉素描写实造型,经过几十年的修养和历练,他的写意笔墨日臻纯熟,表现力强,变化微妙,酣畅淋漓。他今年创作的古代和现代人物作品,已不是纯写实的造型,而是表现性的意象,几乎完全是以写意笔墨来塑造。他的人物形体吸收了山石的皴法,也采用了山石的结构,人物的面部或以线条勾勒,或以墨骨晕染。不仅如石刻玉雕,兼有山的阳刚气势和水的阴柔韵味。他的写意笔墨干湿浓淡的虚实处理也体现了阴柔相济、阴阳调和的道家美学。
——王镛
我对乔玉川先生的创作有三点认识:第一,他在山水、人物、花鸟三科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,尤其是人物画,非常精彩。其艺术精神是建立在中国传统绘画审美精神上,重视人物内心世界的表达与神态的表现。第二,他很好地处理了头部和身体服装背景之间的关系,脸部表现得比较细致,服装、身体背景则用墨色,形成了由线到面的结合,带有拓片的效果。他将具象和抽象、写实和写意相结合,将脸部写实精细的描写和服装背景抽象性的描绘相结合,形成了丰富的画面。第三,他将山水画山体结构的画法运用到人物画上,形成了山水画、人物画、花鸟画之间的互通,这是一种新的创造。
——陈池瑜
看展以后,我感受到一种很浓厚的亲切感,这或许是因为我和乔玉川先生年龄差不多,也都是20世纪60年代初在美术院校学习。虽然那时经济困难,但上学却是最好的时候,从他的画里,我能感觉到老师教学生和学生学习的影子,即认真、钻研、刻苦。例如,在他的人物画中,对人物面部的瞳孔、嘴唇进行了非常丰富的层次处理。他在写意绘画中的写实表现方面,功夫确实到了家,这与他当时所受的教育、自己的秉性以及多年的坚持有关。另外,通过这个展览,再次印证了中国画不可规避的一点就是笔墨。当下中国画的笔墨似乎有一种趋向,即比较生硬,棱角较大,可是他的笔墨却不一样,能感受到似玉般的温润感,虽然或许会显得不够强烈、不够霸气,但是他的成功却恰恰在于这种不霸气、不张扬。
——赵力忠
看乔玉川先生的作品,他最着力画的人物是美女和老者。他追求理想中最美的女性,像是现代罗敷:他画古代的智者,极具历史感。他对这两个形象不厌其烦地琢磨完善,并且自创了这两个理想的人物程式,他用写生的图式创作了属于乔氏的人物图式。一个艺术家为什么用这么大的精力来塑造非古典、西方、罗马的程式?我想,这肯定蕴含了他自己与众不同的艺术理想在里面,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值得研究的个案。他的笔墨是点式,他将油画的用笔形式借用到水墨上来,形成了其绘画的基本特点。他善于用虚,虚的笔触、墨色,但整个画面氛围却是实的,这是他长期以来摸索出来的绘画形式。
——程征
这是我今年开春以来看的第一个画展,观展之后,有春风拂面的感觉。首先,展览虽然没有展示乔老前期的画作,但仅这些近作,尤其是人物画的部分已经非常精彩了。原因在于人物画的领域里高手多,竟争激烈,形成自己独特面貌的难度很大。乔玉川先生不仅形成了自己的面貌,还非常清新,仔细看又十分老到。因此,他的清新不是小清新,而是有积淀的清新。其次,传统与现代的平衡。初看画面,人物而部以外的部分很多是非常传统的大写意,笔墨潇酒。仔细一看,这部分其实是一个个抽象的构成。这样的处理与画面脸部的精细形成了视觉上的张力,这是他的作品中特别出彩的部分。再次,乔先生的画有时候还有一些生涩的感觉,笔墨上的生涩和老到形成奇妙的平衡。
——丁宁
看完展览,我有两点感受:第一,在中国的绘画传统当中,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、即出位,反映在乔玉川先生的绘画中,体现在三个方面:一是题材出位。在老者和少女这两种不同的审美取向中进行笔墨的统一,井呈现出独特的感染力,由此反映了他秉持思考,不单局限于艺术本体。二是身份出位。他没有把自己当成职业画家,不只是研究画的技法,而是当做一门学问来做。三意象气格出位。西洋画和中国画意向气格不同,两者结合起来走向现代就一定要有气格和意向上的出位思考,他在这上面作出了探索。第二个感受是,他的绘画当中呈现出枯淡的审美品格,“枯”是指外枯中膏,“淡”:是指简淡生静,用笔简约极富内涵。
——罗世平
看乔玉川先生的画,第一个印象是以静制动,静的意向在画里面非常突出,静蕴含在笔墨中,但从下笔的力量中能感受到他的动,在画面的形式上我们可以感受到他知其白、守其黑。在绘画当中,可见与不可见就转化为虚拟关系、黑白关系。在这一观念的驱使下,他从形入手,以气贯之,用墨打开,靠韵推出,形成了他独特的笔墨特质。同时,他对笔墨的控制性很强,有一种形在制约,比如画手眼晴。他在笔墨的意念上面寻求深层的阐发,真正让人回到了笔墨与品性的想象中。
——郑工
虽然我们对乔玉川先生早年的艺术道路、语言历程不甚了解,但从画面中可以感受到他在造型方面的底子是速写和素描,而根基则是山水画的笔墨语言,因此,他在画人物的时候能把两者结合在一起。他有意识地保留了早期的素描功夫和造型基础,这是一个有意识形成自己画而语言的行为。另外,我们通过符号学分类把中国画分为三个类型:一是相似性图像,二是意志性图像,三是归因性图像。按照这个分类,我们会发现他的人物图像既有写实的一面,又有强烈的象征性含义。在我看来,他实际是用画山水画的笔墨和人物画的图像呈现自己心中的丘壑。传统山水画的丘壑是精神世界而非写实世界,但是乔玉川先生把这些精神挪移到人物图像上来,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挖掘的地方。
——牛宏宝
第一,人山花结合是乔玉川先生作品一个突出特点。中国画的分科很早就有了,他反其道而行之,重新把人山花结合起来,希望通过在人山花不同的领域中使他的笔墨得到相互的支撑,找到自己的笔墨语言。从这点来说,他虽然三科兼修,但其核心还是在人物上,希望通过这种结合最终解决人物画的问题。
第二,在题材上,他提出了一个对偶概念,比如与白、粗与细腻、老与少、动与静、繁复与简单,通过对比的方式做哲学上的思考,体现了一种道家意识。
第三,正是出于对解决人物画问题的思考,他将探索的焦点放在了笔墨上。他的笔墨体现出南方笔墨温润的特点,呈现出了北人南相的面较。上世纪80年代,中国画的变革受西方现代艺术的影响,很多画家丢弃了写实、素描,但他反其道而行之,没有成为热潮中的一员,而是保持了写实基础上素描的因素,今天看来,他探索出了自己新的面貌。
——高天民